初雪看着眼前的蓬蓬公主裙，沉默了。
“这是唐先生花了几百万叫人买下送来的高定，是不是很漂亮？”陈亭歌将衣服轻轻放在床上。
从质感就能看出这条裙子应该价值不菲。
白色的裙摆层层叠叠，在光线下闪出浅淡的色彩，像是美人鱼尾的鳞片。
“制作了两天就送到了，加急费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陈亭歌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后递给初雪：“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需要我帮你吗？”
初雪连忙摇头：“不不，我自己来吧。”
人总是会欣赏美的事物，做工和设计都相当精致的裙子让初雪对于穿裙子这件事的抗拒减轻了不少。
怀着对金钱的敬畏，初雪轻手轻脚地将衣服穿上。
不愧是高定，裙子严丝合缝地贴在了初雪身上，腰部收窄，裙摆如花苞般绽开，随着走动还会轻轻上下摆动。
穿好后初雪从换衣间走出，不太好意思地看向陈亭歌：“是这样吗？”
陈亭歌依然是那副微笑的模样，但显然目光凝滞住了，视线被紧紧地吸在了初雪身上。
良久后才缓缓来了一句。
“非常漂亮。”
“唐先生的眼光实在很好。”
抢人的眼光。
“好了？”门口突兀地传来唐亦甄的声音。
男人已经换上一套灰蓝色西装，裁剪合身更显得他肩宽腿长，看到初雪穿好裙子的模样他明显也愣住了。
“啊……对。”唐亦甄的目光让初雪更不自在了，他用双手轻轻压了压翘起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