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个世界我都会爱上她，无关记忆，出于本能。”
——储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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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籍回到教室时，还没有上课，但教室里已经坐得满满当当，都在埋头学习。
见他回来，有一个男同学笑嘻嘻地凑上去：
“褚哥，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呀！”
褚籍下意识地敛了唇角的笑意，恢复了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望向他。
“寒假作业的事……”他搓了搓手，笑容有些谄媚。
褚籍推了推眼镜，目光平静地直视他，声音依旧温和悦耳：
“没让老师发现，下不为例。”
“好嘞！”那同学立马舒了一口气，感激地对他说道，“褚哥救命之恩我记着了，以后有啥事直接招呼一声，我绝无二话！”
褚籍笑着摇了摇头。
那同学一脸劫后余生的惊喜。
他寒假作业有一大半没写，要不是褚籍给他兜着，这次指定没好果子吃！
“褚哥真是活菩萨啊……”
褚籍还能听到他在和周围人感慨，他没在意，翻出新发的卷子开始做题。
只是后面的人聊着聊着，话题就变了。
“……十一班的那个姜芝，知道不？就是新转来那个，长得贼漂亮的。”
“有印象，好像来找过褚哥——她是不是对咱们褚哥有意思啊？”
“我一开始也这么以为的，结果人家转头就和文科班那个混混在一起了。”这人说话间还带着几分不屑。
褚籍的笔一时没收住力，在卷面上点上浓重的一点。
“什么时候的事啊？她不是昨天才来找褚哥的吗？”
“就刚刚课间操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她和那个混混进了教导主任办公室——除了早恋还能因为什么！”
“我靠！她才转过来两天吧，又是早恋又是被抓的，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不是早恋。”清冽的声音打断了他们说话，让他们吓了一跳。
抬头看见褚籍正望着他们，那双凤眼微眯，唇角也略微下压。
其中一人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褚哥……你生气了啊？”
褚籍几不可见地怔了一瞬，略微绷起的唇角放松，又恢复了那天然微翘的弧度：
“没有，只是刚好看到了，并不是因为早恋。”
“那是因为什么啊？”感觉到空气回暖，那同学说话也放松了几分。
“打架斗殴。”
褚籍留下这句话，转过身又继续做卷子，后面两个同学都愣住了。
他们低声嘀咕着。
“你有没有觉得褚哥刚才……有点吓人啊？”
“是有点凶，不过应该是看错了吧，褚哥脾气那么好……”
褚籍握着笔，半天没落下。
又是这种失控的感觉……